91、第 91 章_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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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 91 章

  开学没多久,学校开誓师大会,全体学生家长无一例外都要来参加,场面很热闹,门口停了一排排豪车。

  从9点到9点半都是穿梭来往找教室的家长。

  白绩挤下齐项,作为学生代表发言,被年级主任叫去广播站,毕竟从初中开始代表发言的大多为齐项,同学听他讲话耳朵都起茧子了,白绩不一样,他具有故事性,从倒数窜到第二,不仅是优秀学生代表,还是行走的鸡汤。

  齐项无事可干,回宿舍收拾,宿舍里也有喇叭,全校都是白绩清凌的嗓音,他干活都有劲,白绩认真起来说套话来,气势还是很能唬人的。

  “当然我的进步,离不开老师与家长的支持,每次……”

  白绩说得简短干脆,听众鸡汤刚进嘴,没咂摸出鲜味,就被一句“谢谢”堵住嘴,回过神,已经是校长冗长的法演。

  他抿唇轻笑,收起手机拐弯走上教学楼,忽然手机响起急促的震动,是刘瑜的电话,白绩感觉奇怪,刘瑜从不会在上学时间找他。

  “瑜姐。”白绩停在楼梯口,“怎么了?”

  这个时候有人撞了他的肩膀一下,白绩还没抬头,就听到电话里刘瑜着急的声音:“白务徽昨天出狱了,你小心点。”

  白绩身体蓦然僵住,刚才撞他的人还没走,停在他身侧,白绩如有所感应,缓缓转过头,只见白务徽扬起伪善的笑容,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好久不见了,儿子。”

  “爸…”

  刘瑜:“你喊谁呢?是白务徽来了?喂喂喂——”

  嘟嘟——

  白绩挂断电话,瞳孔震颤,双唇无声地微张,似乎在嗫嚅着什么。

  齐项把落灰的床单被套晾上阳台,拍拍手准备去教室,从桌上拿起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无数的未接电话涌上来,全是刘瑜的。

  打不通电话,刘瑜着急地给他发短信。

  白绩沉默地在前面走,白务徽在后面悠哉地跟着,不停跟白绩搭话。

  “要不是家里出事,我跟你妈也打算让你在这儿上学,那时候你爷爷还是校董。”

  “我儿子真了不起,一年的时间考到年级第二,你妈一定很激动吧,我在里面听说她为你的学习操碎了心,跟她上学那会儿很像,都是为学习焦心,她那时候不爱学习,各地去逛艺术展,等到考试的时候临时抱佛脚,拉着我整宿整宿地复习押题。”

  白务徽好像在回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怅然的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虚浮着遮掩着里面深不见底的黑暗。

  在他们家还没破产的时候,他们也常常回忆过往,回忆恋爱时发生的趣事,连几年几月几日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过,也要拿出来说道说道,如同在阁楼里翻出还没过期的糖,口味旧但甜。

  后来破产不说了,改为吵。新帐旧帐拿出来清算,谁担责任,谁为此牺牲了什么,谁应该弥补谁…比菜市场买菜时讨价还价都要复杂。

  果然,白务徽说完静默了两秒,忽然话锋一转。

  “她从来不会想想,为了帮她我需要牺牲多少休息的时间,那次我因为感冒没考第一,差点跟奖学金擦肩而过。”

  ”闭嘴吧,你要是不愿意她还能拿枪指着你帮她?”

  白绩烦躁打断,真的很讨厌白务徽把所有错归咎于周雅雯,好像贬低周雅雯能给他带来多少成就感。

  从见到白务徽的一瞬间,他的心脏就一直突突地跳,尤其是前者还要亲昵地跟他絮叨,这让白绩很烦,烦的他开锁时手心竟然全是汗。

  被儿子怼了,白务徽也不生气,打量眼前的场景,笑问:“这是你的秘密基地?”

  他们来到了天台,高二还没开学,这里没有人烟,只有一排排摆放整齐的桌椅和紧闭的大门,空旷到他们不需要压抑声音或隐藏脚步。

  天台甚至连监控都没有。

  白绩没搭理他,两个人进门,铁门阖上的瞬间,白绩一个转身把白务徽踹到墙角。

  “还他妈是你的墓地。”他面色沉冷阴鸷,急躁地又给白务徽一拳,“我不是你儿子。”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这个被他用恨意磋磨了五年的人,把人安全带上楼已经燃断完他最后的理智。

  暑假就听刘瑜说过,白务徽连续两年减刑,不可能乖乖坐七年牢,只是没有想到…

  “你叫我爸,我为什么不能叫你儿子?”白务徽捂住胸口,肋骨灼痛,口腔里满是血腥味,他浑然不在意,笑地瘆人,“真是毛毛躁躁,儿子,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我不会放过你。

  过往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白绩恨极了这个阴魂不散的小人,又对白务徽的胸口跺了一脚,这一脚集中了他满腔的怒火,踹完白绩的手指轻颤抖,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人。

  “不敢忘。”

  就算把阴霾驱散,把惧意磨灭,恨是无法消失的,这是前四年支持白绩活下去的理由。他打量着脚下的人。

  明明才四十几,白务徽脸上有明显的苍老,他刚出狱,还是硬茬茬的寸头,黑白相交,四年的牢狱生涯彻底改变了他,即便说话时还是和以前一样彬彬有礼,但人就像落到灰堆里,哪儿都脏脏的,眼睛里闪烁着匪气。

  原来白务徽长这样。

  白绩心想,他刻意回避这个人,即便相见也只是在一个又一个混沌的噩梦里,白务徽常常以一团黑雾的形态出现,无所不能。

  但脚下的□□是实在的,这是一个可以被摧毁的人。

  除了恨与愤怒,白绩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如释重负,像狂热信徒找到了朝圣的路,即便那里让他葬身火海,他也愿意。

  如果下一次见到他,杀掉他。

  这句话,或许两个人都曾反复咀嚼。

  现在他们在天台,一个坠落下去就会百分之百粉身碎骨的地方。

  白务徽吃力的爬起来,几年的牢狱生活让他的身体素质没有曾经那么好,但是也让他知道怎么用技巧躲避别人的攻击,所以在白绩把自己从芜杂的情感中抽身,要再上一拳时,他一个转身,反过来给白绩一个肘击。

  白绩整个人撞在墙上,铁门发出咣当巨响。

  “只要我还活着,直到你死了,都是我儿子。”

  正面硬刚,白务徽打不过白绩,即使现在禁锢住他,他也会很快挣脱开,所以白务徽率先抽离,跟白绩隔开三个身位。

  “但是现在你过得那么舒服,还舍得死吗?”

  “呵。”

  白绩起身反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他拳拳到肉,没多久,白务徽就落了下风,处处受掣肘,被打地没一处好皮。

  混乱之中,白务徽掏出小刀要捅,白绩愕然,赶忙侧身躲开,腹部隐隐作痛,那横生的伤口就像被人剥开了痂。

  白绩冷笑,“你就是个小人。”

  “我一直是。”白务徽握紧刀柄。

  白绩以极快的身形冲过去,小刀划破他的手臂,愚者的鬼脸被一分为二,似乎在笑他的鲁莽终究要坠入崖底。

  “咣当”

  刀被白绩用手肘撞开,鲜血在空中划开一个圆弧,血珠溅落在地,白绩像是没有感觉,径直白务徽掐着脖子,把人逼到天台边缘,他卡着白务徽地脖子,后者半身悬在半空上,下面是五楼的高度。

  只要白绩一松手,这个人就会如同一片冬天的雪,落到夏天的地上,化成红色的一朵水花。

  此时广播里,校长总结:“谢谢各位家长参加今天的开学大会,下面各班的老师在班级讲话。”

  从他们见面到现在的生死关头,其实连二十分钟都没有。

  而他过于专注白务徽,屏蔽了外界的声音,当他感受到外界的嘈杂,白绩骤然想到他所珍视的那些人。

  周雅雯、刘瑜、谢霄……还有齐项。

  他们说好了在教室见面,虽然他们每天都粘在一起,但是每天早晨都有全新的爱意,每天都是有生气的新的一天。

  如果他松手,这美好的一切都会分崩离析,像破碎的镜子,碎成千片,看不清脸,风化消失。

  白绩的内心在做斗争迟迟未动手,而白务徽丝毫不慌,他什么都没有了,早就不怕死,他偏头看了眼地面,说:“动手吧,给大家一个惊喜。”

  他像疯了一样地闷笑,这个人早就不再正常,听着他的笑声,白绩的十指用力,指腹感白绩到白务徽明显的脉搏在跳动,一下一下,让他胆颤,这个人脸都因为窒息而红了,还要说话。

  像是忏悔又像是威胁。

  “今天我看到你妈妈了,我们一家人,分不开的,我吃尽苦头,她扭脸就能改嫁做回阔太太,连着你,白绩,你也是富贵命啊,只有我,拼死了得到的东西,一转头什么都没了,儿子,你是不是下不去手?”

  他吃力的抬起头,脸上黑红一片,一只胳膊死死拽住白绩的胳膊,一旦自己掉下去,他怎么也要带走白绩。

  白绩很痛苦,如果他还是孑然无畏的人,那么生死不过一瞬的转换,然而当他有了牵挂…有了欲望…这个校园、这个天台…甚至是这里的空气都不再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和齐项在这里打闹过、争吵过,也唇齿纠缠过…

  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又在干什么?

  白绩头痛欲裂,这让他胳膊不由自主用力,伤口随着肌肉的紧绷而疼痛加剧,白务徽往外滑了一分。

  “不恨我了,舍不得我了吗?”白务徽还在催促。

  白绩流泪怒吼,“你去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铁门被撞开,齐项冲过来,离白绩还有一米的时候停下,喊道:“白绩!”

  白绩停手,转过头,那一瞬间他的眼里满是迷茫。

  齐项安抚地笑着,“你受伤了没,是不是流血了?”

  他一边说一边靠近白绩,“这一道口子,我得心疼死。”

  白绩迟钝的眨了两下眼睛,突然感觉眼眶痒痒的泛酸,他才发现自己哭了,麻木的手臂再一次像活了一般,叫嚣着疼。

  齐项一步上前,一只手抱住白绩的头,把他按到怀里,另一只手拽住白务徽的衣领把他甩回天台,在他摔在地上的时候,又重重踩在他的胸口,威胁道:“别耍小动作。”

  白务徽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游转,他不知道自己儿子还是个同性恋,他真不知道,这是一步出乎意料的棋,他倏忽有些心慌。

  按照他的构想,今天在学校白绩根本不会动手,他怕这些事被周雅雯发现,他可以死可以出事,但不会当着周雅雯的面,所以无论白绩做得多过激,自己不会死,起码今天不会。今天过后,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来,白绩就会满世界的找他,他只需要在暗处都弄他伤害他逼疯他就可以了,然而…

  齐项死死的盯住他,过了没多久,季北升带着保安冲上天台。

  “哥啊!我来了我来了!”

  齐项抱住白绩,他脸色苍白,一摸胳膊,满手血,齐项对啥也不知道的季北升说:“把他带出去,别让别人发现,先做事别问。”

  他们去医院,齐项让人跟周雅雯说了一声,说他们回宿舍了。

  白绩伤口很深,流了好多血,嘴唇发白,一声不吭缝完线,全程被齐项护着抱着,吊水的时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拔针的时候醒过来,恢复了精神,神智也清明了。

  “对不起。”

  白绩躺在床上,虚弱又可怜。

  齐项沉着脸说:“你干什么都行,不能把自己赔进去!”

  白绩:“对不起。”

  他继续说对不起,直到齐项说没事后,才慢悠悠,像个鸵鸟一样靠近齐项,埋在他怀里,撒娇一样地喊:“疼。”

  齐项看他这样,又气又心疼,硬邦邦地亲了亲白绩的额头,“这样会不会好点。”

  白绩看他不生气了,大胆道:“幼稚吗,当然还疼。”

  齐项:……

  得了便宜又卖乖。

  他抱住白绩跟他说:“下面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学校的事,风声走漏到谢仕平的耳朵里。

  第二天齐项就被谢仕平叫过去,正好,齐项也正准备去找他。白绩以前受委屈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周雅雯,即便白绩跟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谢家知道,但齐项还是去找了谢仕平,大不了不告诉周雅雯嘛。

  他们是夫妻,是比自己能力更强的大人,犯不着让孩子承担一切。

  从最开始,齐项就不是很认可白绩的英雄主义情结,他们老齐家的宗旨就是利用能利用的一切。

  齐项跟谢仕平聊了白务徽的事,让他们加强了身边人的安保,尤其是学校的安保,白绩大部分时间呆在学校,学校如果暗藏危险,白绩会焦虑紧张,所以绝对不能再出现让白务徽混进学校的纰漏。

  从谢家出来,他拐个弯就进了齐家。

  王荟早就遣走身边的人,坐在客厅等齐项,谢仕平能知道的事她同样也清楚。

  白绩被袭击了。

  她睨了眼齐项,冷笑:“回来做什么?这里可没你的位置了。”

  齐项上前:“有没有我位置,不是您说了算的,爷爷从过年到现在没少让人递台阶给我让我回来。”

  他俩话里带刺,争锋相对这么多年,一些话说的都成了条件反射。

  王荟把酒杯掷到齐项脚边,酒杯碎裂,清脆一声,红酒全都洒在齐项的球鞋上。

  “你跟你妈一样,舔着脸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觊觎齐家的东西!”

  齐项踢开碎渣,坐到王荟对面,“有没有资格,您不清楚?”他放下一袋文件,“好东西人人想要,但我有更好的,所以今天来找您做个交易。”

  王荟好笑地撇嘴,“你有什么可以交换。”

  齐项:“齐家的股份换白务徽坐牢。”

  齐项是有公司股份的,齐老爷子看重他,每年都会漏点给他,不算多,但只要齐家不倒,够他无忧无虑一辈子,而且因为这些股份,公司上下都明白老爷子最瞩意齐项,他是铁定的继承人。

  而齐祺就没有,老爷子说等她成年了给,但齐项哪些可不是成年给的。王荟为这件事没少大发雷霆。

  这是齐项有的,只要他手里还攥着这点东西,他跟齐家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想回来就能回来,还有一大帮子人在后面拥护他。

  而王荟有什么?她家在军方、警方都很有背景,当年为了找双生子,几乎最精锐的公安人员都出动了,把整个丹市翻过来抖两抖,当然也是这个行为,把歹徒惹恼,两个孩子受了不少虐待。

  齐项要合法合理且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隐患,必须借助王家的手,公安逮捕罪犯天经地义。

  沉思片刻,王荟终于拿起文件,上面明晃晃写着齐项正式和齐家脱离关系,所有的股份都转给齐祺,一点陷阱也没有,齐项没耍心眼。

  王荟直道稀奇,问:“为了个男的?”

  齐项笑道:“您不也为了个我爸一男的被困在齐家这么多年?”

  王荟别开眼,“白务徽背后可不干净。”

  “所以我要你保证白绩绝对的安全。”

  “你抓人总要有理由,他不动白绩,难道让他动谢家人?”

  “这是我唯一的要求,绝对的安全。”

  两个人僵持不下,前面齐项都从容不迫,脸上带笑,但提起白绩,他眼神是坚决的,初生的狼崽子倒是护短。王荟自嘲的想,自己一辈子没抓住的感情,却在这个私生子身上窥见了,到底造化弄人,缘分这种事不是一般的可笑。

  她把文件袋扔坐上,“滚出去,等着。”

  王荟端着最后的姿态,别过脸,挥手让齐项离开。

  齐项不多留,闻言起身,刚走出一步,他停下,“齐祺是我妹妹。”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王荟死死握住拳头,苦笑:“倒是比齐正晟像个人。”

  她的指尖触到桌上的文件,抽过文件,起身对厨房喊道:“刘姨,收拾一下玻璃。”

  王荟背脊挺得笔直,一步步走上楼,这个齐家最后只剩下她这唯一的齐太太,没有人染指,没有人破坏,没有人打扰…只有她自己守着一个冰冷的房子。

  白绩在医院休息两天,回学校发现整个学校铁桶一片,他进个学校先是面部识别,证件登记,在几个保安的殷切注视下才“过五关斩六将”来到教室,真就呼吸着“自由又安全”的空气。

  学校安保增强,同学也在谈,有点消息的人说是开学学校进了什么人,有人觉得不自在,有人倒无所谓,这一回季北升嘴严实不少,什么话也没说。

  就是常常大老远从国际部跑过来,趴窗口悄悄问白绩,“白哥,你胳膊好点没?”他凑近一闻,“药味好重哦。”

  白绩说没事,问齐项去哪儿了。

  季北升:“他最近在查监控,茫茫人海里找白务徽是怎么进来的,也不容易。”

  白绩:“……”

  就这样安全的呆了好几天,每次白绩要问什么,齐项也不怎么说,只道一切正常,放心就行。

  这样不行,明明是自己的事,白绩倒成了局外人。

  终于在一个晚自习,他以犒劳为由把齐项领回寝室,回去板凳还没坐热,他就搂着齐项的脖子,鼻尖对鼻尖地说到:“这件事因我而起的,我得参与,齐项,如果你要抓白务徽,不可能让我置身事外,白务徽不是傻子,不会咬没有饵的钩。”

  “……”

  齐项知道白绩清楚他要做什么,只是没有过多的问。

  半晌,他终于说出他们的计划,其实什么都准备好了,问题就是齐项不想让白绩出面,面临可能白绩伤的威胁。

  白绩问:“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齐项说:“捉小鬼。”

  晚上下了晚自习,走廊开始吵闹。

  他们来到应裘的寝室,礼貌地敲门,礼貌地把他室友请出去,礼貌地一左一右堵住应裘。

  齐项拿出手机里的录像质问:“长本事了,嗯?”

  “我…我…”应裘惊慌失措地捂住头,“我被逼的,真的是被逼的!”

  原来他早早就跟白务徽勾结在一起,之前送信走漏消息都是借他的手,一开始他只想报复,现在是骑虎难下,被人抓着把柄走不掉了,那天白务徽来,他跟了一段路,看到白务徽被带出学校后,他更是慌得不行,深怕自己暴露。

  然而根本不用别人供出他,自己早就漏洞百出了,现代科技社会,罪恶无处遁形。

  应裘哭着求饶,齐项竖起一根指头。

  “嘘。”

  另一头,白务徽正在一个出租屋里发火,一直帮他周旋,为他送信、监视白绩道的一个大哥打电话说要全身而退,这个忙他们帮不了。

  白务徽问为什么。

  大哥:“你儿子后头的人太硬了,现在不是我们搞他,是他后面的人要搞我们,你别说我们现在根本近不了他们身,就是近得了,我们也不敢动手,要知道,跟那小子过不去的只有你,不能为了你搭上我们所有人。”

  大哥挂电话时苦口婆心地劝:“徽子,五年,外头世界都变天了,你以为白绩还是那个14岁的毛小孩?”

  白务徽有点慌,“你必须帮我!我帮了你们这么多…”

  电话被挂断,大哥是来通知的,而不是商量。

  白务徽挥掉桌上的碗筷,心中狂怒,他们凭什么全身而退,如果不是他们教唆自己赌博打人,自己怎么会…怎么会…

  白务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回忆到自己跟周雅雯的过去,他们高中在一起,然而自己是个穷小子,除了脑袋聪明点没什么用,他跟白绩妈在一起后多少人说他拜金贪财,他成功了,别人说他借了丈人家的势力。

  他外面一直笼罩着别人的光环,好像什么都不是他应得的。

  白务徽不否认那爱里有嫉妒有怨怼,如果他们永远生活顺遂,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命运多舛,破产后,那些小小的怨怼成了巨大的不满,一步步推着他走向深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受了坏人的教唆还是顺应了内心的阴暗面,回不了头了。

  他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为是他为周家错误埋单,那么白绩和周雅雯总要有一个为他的错误埋单,反正他什么都没有了,退不了,那就一换一,他要冷静下来,想办法去给白绩致命一击,早在五年前他们就都应该死了,这五年就算上帝漏给白绩的,自己替老天爷收回来又怎么了?

  白务徽不停地扣手指,满手被撕破的毛刺鲜血淋漓,他原本儒雅的面容也扭曲起来,狰狞的像个怪物,这时尖锐的手机铃声打破房里的寂静。

  他拿起来一看,是应裘。

  学校终究因为一些学生的举报而放松监管,撤去了一些保安。

  西南角原本有个栏杆就被不知道哪边的皮小子掰成个大窟窿,学校就拿铁网封住那一片,加强安保后又学生想逃课,铰坏铁网,刚要钻出去,被保安逮个正着。

  然而那铁网已经坏了。

  如今保安撤去大半,西南角的窟窿就成了唯一的漏洞。

  白务徽乘着夜色钻进学校,一路向南,记忆应裘跟他说的,去小竹林,那边靠近去宿舍的必经之路,又能藏身,不易被人发觉,是偷袭的好地方。

  月光之下,匕首的刀面折射出寒光凌凌,白务徽的脸印在刀面上,不正常的红与扭曲,他很紧张很兴奋,就像跟白绩对调了心情,早就失去最初的冷静从容。

  应裘说白绩高三都只上半节晚自习,一节课下就会回寝室,他提前踩过点,监视了很久白绩的行踪路径,在这肯定能逮住他。

  其实白务徽不信任应裘,但可笑的是现在只有应裘能帮他,不知道他连最后的依仗都失去了。

  今夜的风格外冷,白务徽心头发寒,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然而他的理智已经被愤怒烧毁,好不容易拾起来也不过是灰烬,管他对不对劲,他已经来了。

  一边传来脚步声,他躲在暗处偷窥,只有白绩一个人,带着耳机像在听音乐,他低着头根本没有注意周围有什么人。

  或许是这几天的强力警戒让白绩放松警惕。

  白务徽在他走过自己身边的一瞬间冲出去,刀起刀落,他动作快,白绩的动作更快,他一个侧身躲过攻击。

  好像演练了无数次。

  白绩看到他,似乎在笑,是那种冷漠看客看到小丑跌落钢丝时的嘲笑,甚至夹杂着一点悲悯。

  不对,不对..不对!

  白务徽想知道大事不妙,立即作出反应要再给白绩一刀。

  只要一刀…他们父子都会死…

  只要……

  然而那么冲动,那么恨自己的人却没有反击没有躲,而是敷衍的嘲弄地喊。

  “救命。”

  周边突然亮起灯光。

  “放下武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竹林真的能藏人,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警察向他逼近,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就是把嘲笑变成惊恐的笑容,白务徽不顾警察的警告,第三次拼死向白绩冲过去,再次扬起刀。

  “砰”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子弹射中他拿刀的手腕,他人倒下,但是最后的力气全部用来扔起到,那么大的力道,只要能刺中白绩,只要能…

  因为子弹的作用,白务徽没有扔准,刀离了既定的轨道,最后只擦过白绩的肩膀,划破校服,浅浅的疼痛。

  白务徽被警察铐住手,背手压在地上,他看到齐项冲过去搂住白绩,他们甚至没有看自己,齐项只边上的警察点点头,便揽住白绩离开。

  白务徽青筋暴露,目眦欲裂,不甘的吼道:“白绩!”

  白绩仿若未闻,离开的很干净,连一点得意的笑容都没给自己。

  他输了,输得不服气,最终只有他为这起落无端的一生埋单。

  竹林里闪烁着红□□光,在寂静的夜里,枪声震起落叶,随后风平浪静,校园里除了那么几个人,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齐项和白绩回到宿舍,齐项表演了一波川剧变脸,他没想到白绩还是受伤,他拿出医药箱要给白绩处理伤口。

  “能躲为什么不躲。”

  “我不受点伤,抓了他也没个由头。”

  白绩拧过肩,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他歪着脑袋看齐项,这一路他澎湃的心绪早已平静,他以为自己会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其实并没有。

  这些事纠缠太久了,久到一块石头也应该长了青苔,扔地上跟草混一起也不会惹多少注意,滑一跤才会疼,把石头扔了,其实是一件很小的事。

  眼下最重要的是哄对象开心,他脸红扑扑的,有一种罕见的类似于上回醉酒的状态,用脑袋抵住齐项的肩膀,“呼呼。”

  可能第一次这么清醒的刻意的撒娇,他还说得不顺口,齐项不惯着他。

  “不卫生。”

  白绩耍赖,“小时候,我摔跤了,我妈都会说,呼呼就不疼了。”

  齐项垂眸看他,怀里的人脸红扑扑的,连着说的话也像小朋友。

  他问:“有用吗?”

  白绩勾他,“她呼没用,你就有用了。”

  “上回不是说我幼稚?”齐项还是有点记仇的。

  白绩笑了,眼睫垂下一片阴影也是可爱的扇子,他有自己的道理,“上回是上回,这回是这回。”

  “……”

  齐项最后还是被这一波撒娇攻势驯服,连呼带亲把男朋友收拾一顿,最后啪得贴上创口贴。

  “还好你没事。”

  他抱住白绩,却不敢用力,这些天把一年的紧张担心都耗光,人就两个胳膊,他两个胳膊都受了伤。

  白绩不矫情,“以后都没事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个人是不是不长记性还是从极限悲观瞬间转换成无敌乐观?

  齐项愤愤咬牙,不顾疼把人推到….

  事情结束,梁逢秋知道消息后节目参加到一半连夜飞回来,大骂他不讲义气,出什么事都不说,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信的事,只是白绩不说他就装不知道。每个人在世界上都有独特的定位,对朋友时,对家人时,对陌生人时…梁逢秋跟白绩认识的太早,好像在白绩眼里自己就是个扎呼而快乐的人,那他也会竭力扮演这样的角色,

  但是他对白绩的关心与在意绝对不比齐项少。

  他生气乐,白绩都要服软,梁哥梁哥的跟人套近乎,好像白务徽的事解决后,他整个人找回了幼稚与轻松,卸下包袱倒放得开好多,梁逢秋没真生气,耀武扬威了半天,两个人和好如初。

  齐项见他回来,倒是有事找他,单独嘀嘀咕咕了好久,不让白绩知道。

  白绩之后想方设法地去套话,齐项都不告诉他,说是惊喜,上一个惊喜…是游乐园的社死,这一次…白绩不敢想。

  时间过得飞快,高三的时间本来就紧张又短暂。

  季北升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高考的时候语文古诗词背不上,有个字怎么也写不对,那时候他安慰自己,没事离高考还有那么久,到时候绝对会写!

  直到他翻开高考的卷子才发现…古诗词天空里他真的有句不会!

  他大惊失色,拍了拍自己单薄的胸口,深吸一口气,“还好还好,我不用高考。”

  他不高考,但是白绩和齐项考试,他非常有参与感地线上陪考,最后一场考完他踩点撒花,在四人小群问大家毕业旅行想去哪儿玩。

  齐项和白绩要去看梁逢秋的决赛,在那儿之前两个人在周边逛了逛,主要还是休息,把高三落下的消遣弥补回来…

  决赛哪天你,他们早早就去,还跟从后台出来的季北升打了照面,季北升本来高高兴兴的,见到他们瞬间拉下脸,表示指责。

  白绩哑着嗓子,“下次一定。”

  季北升:“……”

  这个节目不算火爆,没什么热点,唯一引人关注与讨论的就是梁逢秋,节目组看到他的价值,加上梁逢秋自己争气,靠原创能力创作了几首爆款歌,所以虽然有个导师一直不喜欢他给他打低分,他还是挺到了决赛。

  决赛的主题是“我想对你说”。

  梁逢秋上台,造型很清爽,他抱着吉他扶住麦,笑道:“这首歌献给我最好的朋友,这两年我们都经历了很多。”

  “两年前我说要给你写首歌,可惜被你对象捷足先登了,这首歌是你对象写的,你将就着听,等改明儿我给你写个更牛的。”

  “最后希望你考个状元,因为我夸下海口你肯定得打败你对象。”

  “最后的最后。”梁逢秋看向他们,轻声道,“祝你们好一辈子!”

  白绩呆若木鸡,没想到有这出,他说为什么齐项看比赛比他还积极!

  齐项牵着他手说:“别听他放屁,我写高考作文都没写这词儿认真。”他说:“跟你告白就要排场大一点,告白给…”

  白绩搂上他的脖子,堵住他为说出口的话。

  “告白给全世界听。”

  梁逢秋别开眼,曼声弹唱——

  他生时荷花盛开在夏日的池塘,

  满院的蝉躲在树影下叫得张扬,

  我猜上帝造他时有些私心与期望,

  如不败骄阳;

  要永远绽放。

  风吹过树叶沙沙响,

  盛夏之后秋风萧瑟,寒冬冰雪凉。

  趟过冰河,他踩着冬雪消失于昏暗夜光,

  都猜测这一轮夏天将落寞散场,

  他却捧着太阳花向阳生长,

  说——

  别怕世界黑暗,星光黯淡;

  要明白黑夜短暂。

  春去冬来,不过是四季的轮回兜转;

  造物主的恩赐依然。

  要他于明处作光永远温暖;

  要他在黑夜作别人的港湾。

  但别泄气,别归于宁静,

  等飞鸟衔着云送信;

  让夜幕给月亮披星;

  我把伤痕抚平,浑水趟尽;

  环抱着你,就像夏的蝉鸣;

  把恣意与幼稚都还给你

  ……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耶耶耶!希望两个宝以后幸福美满!!!

  抓捕白务徽那里...就别细究了,遵纪守法做好公民!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陪伴!谢谢!

  想申双周榜,就先标完结了,番外我计划着写完直接放wb吧,你们有啥想看的也可以说,梁逢秋*季北升的故事准备另开了,但文案我还没写(老文案困难户了)...开个预收想看的家人们点个收藏吧,然后再再再一次球球大家康康下本要开的《没人比我更懂怎么做白月光》

  文案:

  风流钓系·长发美人·画家受x纯情狗勾·吃软不吃硬·影帝攻

  周霄岑6岁出道,19岁首获影帝后还顺道考取了顶尖学府华大,一举跃进“娱乐圈知识分子”行列。

  粉丝:妈生满足!

  所有粉丝都竭力保护新晋男大学生正常生活,并坚信出道13年零绯闻零炒作的周霄岑一定会好好学习!

  粉丝关心:儿砸,不要早恋。

  周霄岑诚实回复:不一定。

  粉丝:???

  年轻影帝周霄岑有个白月光叫谢迟,清冷低调,美出仙气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直到,周霄岑与谢迟在酒吧…的厕所里相遇。

  谢迟双颊绯红,长发散在肩头,满眼的风情,凑在周霄岑耳侧,带着熏香酒气,哑声问:“一直在偷看我?你喜欢我吗?”

  周霄岑:我…

  “想接个吻吗?”

  周霄岑:??

  谢迟书是年少成名的画家,虽然在学校还端着架子,清冷自持,但私下里他风流多情,又a又飒,撩人一流。

  唯在周霄岑身上栽了跟头。

  明明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像涂了蜜,偏偏他一顿操作撩完,周霄岑瞳孔地震,满脸写着“这是另外的价钱”。

  谢迟困惑:哪儿出错了?

  后来他得知,周霄岑喜欢他,喜欢学校里的他。

  谢迟点头微笑:懂了,白月光嘛,我擅长!

  后来他成功了,也失败了。

  谢迟连夜发朋友圈:来几个0传授经验!快,挺急的!

  食用指南:

  1、sc,受以前有点风流。

  2、娱乐圈+校园,无原型,幻想娱乐圈

  当然另一本无限流大家也可以关注一下!最后!再次感谢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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