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_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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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天色渐暗,远处大片火烧云,恢弘的像战后乱象,一群麻雀黑黢黢地成从高悬的电线上起落回旋,空气里沉着一种静。

  李易被几位姐姐簇拥着走出警局。

  闻茹搂着她,小声说了几句话,所有人都捂着嘴笑出声,刚痛哭过的李易边笑边打嗝。

  气氛好到不行。

  应明友选“猎物”的标准很单一。

  瘦弱好掌控,和父母不亲近,孤僻中庸,最好自卑怯懦。

  这样他才可以慢慢打着“关心”的旗号却接近,以师长的身份博取信任。

  所以几个女生看李易就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满腹的话,她们少时来不及告诉自己的话,现在想对李易说出来。

  “去吃火锅吧,我记得丹大附近有一家重庆火锅,味道还挺正的。”

  闻茹建议道,目光自然落到走在后面的白绩与齐项。

  “我们不去了。”白绩拽了拽齐项的衣摆,“我们还有点事,就在这儿分开吧。”

  “……”

  闻茹她们都懂这句话的意思,缘分到这里就够了。

  “谢谢你,白绩,谢谢你!”李易站出来,对白绩与齐项深深鞠了一躬,“还有先前的事对不起。”

  谢谢你,带我走出黑暗,也对不起,强行拽着你做我那么长时间的心灵依靠。

  “也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和时间。”这是对齐项说的。

  像是按了重启键,几个女孩也此起彼伏地对两人道谢。

  白绩怔了下,向后摆摆手,沉默着带齐项离开警局。

  “走了走了!”齐项对她们爽朗一笑,“回去等好消息吧!”

  “雀儿。”

  “雀儿?迷路了?”

  “前面是小树林,你跟我钻小树林,不太好吧。”

  此处人迹罕至,再往前就是别的机关大院的后门了,郁郁葱葱的树掩着墙。

  白绩沉默了一路,憋着气一样,额角的青筋鼓鼓的,齐项不怕他把自己拐了,就怕他一口气没喘上来蹶过去。

  “……”

  白绩兀地地站定,齐项不慎撞上了他的肩。

  “齐项。”他声音涩涩的。

  “嗯?”齐项后退一小步。

  白绩问:“我可以咬你吗?”

  “哈?找这么个地方就为了咬我?”齐项歪头,“也不是不行,轻…”

  话音未落,小火箭撞在了自己怀里,齐项下意识托住他的腰。

  窄窄的一个胳膊能抱住。

  还没能感受到这个拥抱,肩颈出一阵刺痛,白绩唯二的两颗虎牙尖尖地刺进肉里。

  与其说在咬不如说在啃。

  白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因为这件事产生这么强的情绪波动,需要用暴力发泄才能平稳。

  他总是被无力感包围,遇见过很多不公、黑暗的事,有的当头一棒砸来,他只能本能的、冲动地仓促应对,还总是应对的不好。

  用拳头或者装哑巴扮成熟。

  到头来事情或者解决了,但是把自己搞的一团糟,他都习惯了这种鲁莽的生活方式,也不在乎过程,只要结果好就行。

  但是齐项出现了,让他等待,站在自己身前去控制事情走向,还能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就像…就像…

  就像他在冰原的湖底游,热血被冰封,浑身刺骨的寒,他想撑下去,又想沉下去。

  这时候,忽然遇见了封存的太阳,它光芒万丈,有永不熄灭的火。

  何其有幸,现在他能咬着太阳,吮吸他的光芒与温暖。

  白绩也不怕齐项生气。

  笃定齐项会纵容他。

  齐项:“……”

  真使劲啊。

  齐项加重揽白绩腰的力道,另一只手抚上他毛茸茸的脑袋揉了揉。

  像抱着一只初生的小兽,使不完的力气,不懂控制力量,咬着他的肉当磨牙,咬了一处,觉得太重,又没发泄够,有商有量地歪头换处咬。

  “还带换位置啃呢?”齐项吃痛地笑了笑,“准备给我啃出朵花儿?”

  回应他的是粗重的哼声。

  “你是小狗吗?不知道还以为你罚我呢——”

  齐项说不下去了,因为白绩松了口,真跟小狗一样用又滑又软的舌头若有若无地舔了舔他刚才使劲的地方。

  这样酥麻感在疼痛中尤为明显。

  齐项为之一震,慢动作回放似地闭上眼,喉结滚了滚。

  白绩不是故意的,谁都知道,只是嘴张得太大,舌头无处可放。

  “好没好?”齐项意外觉得渴。

  “好了。”白绩还环着他脖子,用袖子擦了擦几处咬痕,“没出血。”

  “别蹭得这么用力。”齐项松开白绩,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还有什么话别肚子里呢,咱们悄悄的,躲起来都说了。”

  “我今天真高兴。”

  齐项好整以暇:“还有呢。”

  “谢谢你,齐项,你真好。”白绩直球说道,脸上绯红一片,不知道是被什么刺激的,怪娇的一小孩。

  齐项先愣了下,酥麻感又蠢蠢欲动,他压住那些奇怪、模糊的念头,让自己全身心去感受白绩此刻的快乐。

  “我这么好,你给我来一口?没别的表示?”齐项挑眉开玩笑。

  白绩忽然抬头,唇珠圆润,嘴角勾起来是被拉扯地泛粉,一个羞赧而真诚、转瞬即逝的笑容。

  齐项知道这是笑给自己看的,看得他想吃脆甜多汁的西瓜,切好的那种。

  “齐项,你想吃蛋糕吗?”白绩声音里有了温度,“我给你做。”

  齐项拉他手腕,“吃西瓜吧,一手提一个,你请我。”

  事件发酵在国庆的第五天,丹市的报纸刊登了这一则新闻。

  同时网络上也出现了匿名爆料,应明友的照片与信息被扒出,但是受害者的身份信息都没抹得干净,一有相关爆料就被删除。

  虽然最终判决还没下来,但舆论作为助推剂,还是加快了事件的推进速度,给警方施加了压力。

  十三中和丹毓的贴吧延迟地讨论起这件事,但讨论的对象是白绩——报纸微博上的“热心同学小b”

  …………

  傍晚,白绩惩恶扬善的消息彻底在两个学校发酵开来,白绩的电话、微信被信息撑到爆。

  齐项给他调了静音,连震动都不开。

  当事人双方文文静静地胳膊肘抵胳膊肘趴客厅桌上写作业。齐项看着闲人一个,到底还是个学生,得尽学生的义务。

  房间里的书桌小,以前齐项坐那都侧着,现在两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并排,嫌挤囊,他们就把台灯拆到餐桌上,在方桌上一块儿写。

  前一天下雨,齐项洗的衣服全淋透了,挂上水,楼上的黑裙子掉色,黑水滴下来,他的白衣服染上花纹,几千块全扔进垃圾桶里,还得借白绩的衣服穿。

  白绩骨架小,但是oversize的衣服多,齐项比他稍微高点,穿着正合适。

  他喜好单一,买了一套衣服能凑几种颜色,以此逃避逛街选店。

  此时两个人穿了一身同款,一个蓝一个黑。

  梁逢秋借着备用钥匙进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雀儿,发消息怎么不回啊?”梁逢秋推门而入,捂住眼,“哦,你俩忙着谈恋爱了呢?”

  白绩飞上去一脚,想把梁逢秋踹离自己的生活,还好齐项拉了一把他脖领子,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又向梁逢秋解释了原由。

  “沉冤得雪后还是不一样了。”梁逢秋掸掸灰又溜回来,如是慨叹,“写的物理题我一个看不懂。”

  他搬着板凳坐白绩边上,抱着齐项给他开的半个无籽西瓜挖着吃。

  “作业多吗?什么时候写完?”他问,“我请两位英雄吃烧烤,喜河烧烤!双喜临门,我上回写的那歌卖给一个武侠游戏了赚了点钱。”

  白绩知道梁逢秋的水平不奇怪,齐项好奇问道,“你是唱古风歌?”

  “民谣。”梁逢秋说到擅长的,脸上有亮光,“那歌随便写的,多方面发展,积攒点人气。”

  齐项问:“想出道当歌手?”

  “顺其自然吧,我长得这么帅,出道的话娱乐圈也不吃亏,主要我爸妈不让,我只能随便干干玩玩。”

  齐项闻言熄了给他牵线的心思,只说,“你想出道,我给你介绍个靠谱的公司。”

  “成呀!”梁逢秋爽快应答,其实也没当回事。

  白绩圈完一道选择题,阖上卷子,抬头关切地问,“什么公司?”

  “季北升家的。”齐项用手机搜给他看,“就这个,瑞风传媒。”

  晚上八点,酒吧街灯火通明,夜生活在这个时候才开始,亮眼的男女飘着香走着,歌声和鼓点声喧嚣于这条沿河的长街上。

  梁逢秋从一家livehouse出来,身后背着吉他,他边上跟这个长发的肌肉哥,牵着他吉他袋上的把手。

  “留下呗,十点唱歌返场。”肌肉哥说,“不然就把吉他借我一下啊,昊子没带。”

  “滚吧,人家从一路向北唱到晴天,气氛刚炒热,我抱着吉他上去唱晚婚,你觉得合适吗?”梁逢秋摇头,把吉他给他,“今晚真有事,要不是我哥们儿一时半会儿写不完作业,我早就跟他去吃饭了,还能来帮你忙?”

  肌肉哥一摸脑袋,“老忘了你还上学。”

  这时,一辆火红的改装超跑以轰鸣的声响和乌行的速度从远处“爬”向两人身边,路上的人无不侧目。

  “开得怎么这么墨迹?”梁逢秋一眼看穿车主的意图,吐槽道:“糟蹋那么酷的车了,故意发出声响,富得略显浮夸?”

  “弟弟,人要向钱看,我太稀罕这样的浮夸了,有钱的话我比他更浮夸。”肌肉哥不认同,甚至生出揽客的念头,“夜店最爱他们这样的,我也爱,他会愿意为我的小店而停留,加快我买房的进程吗?”

  梁逢秋不在意地撇撇嘴,他也认识富二代,那可低调内敛多了,他多瞟了一眼车就收回视线,车真的炫,是个男人都想坐一坐。

  “停留的话我看悬,但铁定能路过。”梁逢秋摆手说,“不跟你扯,我走了。”

  说话间,那敞篷超跑驶向他们,在喧嚣声中,由远及近忽然传来争吵声,还有郭德纲老师提示前方道路拥堵的导航声。

  “你好烦呀!”

  似乎是觉得边打电话边开车并不安全,跑车忽然刹车,气势汹汹地停到了他们面前,差点碾过梁逢秋迈出的脚。

  梁逢秋心惊胆战地低头望了眼尚存的脚,刚想吐两个脏字,车上的人就冒出一车轱辘的话,机关枪扫射般打断了他的思绪。

  男生关了免提,把手机贴在耳边。

  “我说不去就不去!邶觥玩的都是法制咖,说我开车是屎壳郎推粪球,又撵着我车屁股追,我要脸,不乐意跟他们玩,都追求刺激不要命!”

  “而且漂移打转向灯咋了?说明我科三学的扎实!凭什么笑?”

  “我都停车接你这破电话了,还说我不尊重你,有病吧!”

  “谁跟你一样为了赢个破充电宝拼命,绝交,下次见面就是我去你家吃席,给你上香,滚吧!”

  男生看着年纪很小,穿的如孔雀开屏般花哨,好似刻意扮着不伦不类的风骚,鼻尖架着拴银链子的大墨镜,大半夜装瞎。

  他露出的下半张脸有点婴儿肥,嘴唇肉嘟嘟的,一张一合时说话满是娇气,尖牙利齿的花炮。

  梁逢秋饶有兴趣地打量车上的人,邶觥山路可是会员制赛车山道,不是大富大贵连山脚都靠近不了,怎么在这花孔雀口里就那么埋汰呢?

  好大的口气。

  花孔雀挂断电话,注意到梁逢秋的眼神后高傲地睨了他一眼,一只胳膊搭在车门,拽里拽气地问:“你看我干嘛!”

  “看你像无证驾驶。”

  梁逢秋轻嗤,难不成看你学穿搭?

  “你家住海边的?管得真宽!”花孔雀虎着一张脸,戳戳手机到处望了望,想找人问事,可长发男看他眼里冒绿光,唯二的人选只剩梁逢秋,可这个人他刚骂过。

  于是他从兜里掏出几张粉钞,又抽出张五十夹着,问,“你知道喜河烧烤在哪儿吗?五十,给我指条路,绕三圈了,郭德纲让我往河里钻。”

  梁逢秋挑眉,心说这就是人傻钱多又装精明吧?

  他接过,把钱卷成细烟状,“五十?真大方。”

  花孔雀得意一笑,颐指气使道,“指路!”

  “免费。”梁逢秋俯身,把它插入男生的花衬衫胸口的浅兜,笑道:“正好我也要去,载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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